这一眼说清了便是试探,说不清便是玩味。楚嘉禾对视半响,还是不清楚韩与内心究竟在想些什么,又会不会把事应下。
“义,弟?”韩与重复这两个字,也只单单重复了这两个字。
楚嘉禾登时幡然大悟,韩与前调铺了这么多,就是为了让自己把这层关系坦白。
而今景霖是皇上的眼中钉,凡和景霖沾边的一律铲除。更别说是义兄弟这类亲近的关系了。要是这等关系透出,皇上知情,定会勃然大怒,把这仇恨一并牵扯上他。
楚嘉禾缓慢地吸进一口气。
他原是想借着这层关系,半推半就要求跟韩与联手,谁知竟被韩与反将一军,自漏把柄。
韩与是想借此联手,和他彻底拉拢战线。一定是要全心全意地合作,不得再生异心。
“是。”楚嘉禾彻底应下了,既然心中都如明镜,那就坦诚相待好了。他道,“你我皆知如今王朝垂危,朝中无人挑起大梁,皇上忌惮我,不肯把权给我。景霖想要如何,料想你也清楚。但放野大淮,有谁能够坐到那个位置?上一个人选已经落幕,下一个人选还未抉择。景霖在找,你我能做的,便是替他稳住这朝中局势。”
韩与叹口气,言道:“我已常年未参政了。”
“听政听久了,和参政便也无所区别。”
“他若知道我做出违逆他之事,定不叫我好过。”韩与漠然道,“景霖先前为此,近乎与我割袍绝义,不念旧情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