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凤祥面上四周没有一丁点变化,他仿佛从未了众人眼中的上官龙一样,他的人他的心仿佛也变成了铁打的,此时此刻的他的神情虽然还是和善,可眼眸中凝视着正在对峙的墨清池、跋锋寒的时候流露出一抹不可测的光芒。
显而易见他岂非也是在思忖。
——自墨清池加入阴癸派以来,阴癸派行事边开始变得出人意表了,这一点荣凤祥是知道了,他也感觉得出随着墨清池加入阴癸派,阴癸派更是有蒸蒸日上的趋势,这原本是一件好事,至少初期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好事。甚至他曾经也思忖请墨清池前来洛阳作客,只不过随着事情的发展,这间好事变得就不是一件好事了。
他和阴癸派是盟友,盟友的强大固然是一件好事,可盟友一点太过强大岂非是一件坏事?谁能保证这个盟友会不会忽然一口将你吞下呢?
荣凤祥已经开始担心了,两年前墨清池这位魔门魔傅将手伸到突厥、高丽等地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担心了,他开始担心阴癸派发展得实在太快,他担心自己在阴癸派眼中太早失去分量,因此这次魔门大会的生成也岂非正是他一手推到的。
他原本想除掉墨清池的,或许除不掉墨清池,至少可以让墨清池收敛身上的气焰,可此时此刻望着正在和跋锋寒这位异族高手对峙的墨清池时,他忽然明白一件事了,一件或许他早已经明白,但一直不愿意明白的事情:天已经变了。
望着此时此刻的墨清池,他仿佛望见了当年举手投足之间就可以引起天下色变的邪王石之轩,而且这个墨清池给他的感觉比起当年的邪王石之轩更盛。
这个人有着当年邪王石之轩所没有的沉稳老道。
此时此刻他的面上没有一丁点表情,心中却已经遐思万千了,他隐隐明白这是墨清池故意在他面前表演得这一出,只不过他至今还并不明白这个人做出这一切的意思,因此他不言不语,静静观战。
死寂,一片死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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