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。”
碎镜映出无数个阿棠惊惶的脸,无数个萧沉扭曲的倒影。少年赤足踏过镜片,足底沁出血珠,却在门口回头:
“明夜……我还来。”
阿棠跪在铜镜前,指尖蘸着胭脂,细细描摹自己的唇。
萧沉喜欢薄唇,冷而淡,像白清晏那样。可阿棠的唇天生饱满,唇珠微翘,笑起来时甜得近乎轻浮。他抿了抿,将艳色压得浅些,又用指尖抹去唇角多余的胭脂,试图让唇线显得更锋利、更凉薄。
“这样……像他了吗?”
镜中人眉眼如画,却终究不是那个人。
他低头,看向自己右肩的红痣——萧沉昨夜又咬破了这里,在旧伤上覆新伤,仿佛这样就能让这颗痣的颜色更艳些,更像记忆里的那一点朱砂。
阿棠轻轻抚过齿痕,忽然笑了。
“萧沉。”他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呢喃,声音甜腻如蜜,眼底却淬着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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