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刚进门时,周渡没有直接提清客那几份东西。只是循着这会所老旧不堪的香味——掺着檀香、脂粉、烂醉、伪善,还有十年前就该被掐Si的局——一步步走向内厅。
不是查访,不是审讯。她是笑着进来的,笑意很淡,但神情像撕开金丝雀嘴角的那种温柔扭曲。
顾清客果然在那儿等着。还是那副懒懒倚着靠椅的样子,面前一杯未掀盏盖的白茶,旁边的茶托骨瓷薄得快透出灯影,他像是对周渡提前到场一点都不意外。
“真不给人预告。”他抬眸,慢悠悠开口,“也好,免得有人临阵脱逃。”
“真巧啊顾清客,”她说,“你也喜欢造梦。”
清客抬眼,像看戏。
“只是梦的主人没想到是你。”他语气轻得像一根挑针,刚好挑开那点压抑,“不过回看你如今这么‘认真’,我倒更想看看你会不会也养废。”
“废与否不是你说了算。”周渡走过去,掏出资料丢在他面前,是澜归被送入训练阶段的前中后记录——包括心理受暗示程度曲线、回归依赖行为变化、任务执行中的微动作误差。
清客笑了一声,拈起那页最上头的登记名册翻开。纸上是某基金会下属艺术研究项目的受益人列表,澜归名列其中,只是用的是最早期那个编号身份。他指尖按着那一行,像抚过一封旧信。
清客随手翻了两页,忽而失笑:“你查得够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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