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怀修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的茶水,没答她的话,招手让她过来。
马车缓缓而行,五马并驾,车厢宽敞无比,犹如小室。明裳提裙坐去窄榻上,依偎到男人怀中。包裹白布的右手搭在男人膝上,有意给李怀修看到,让他心疼。
李怀修依着这女子的小心思,握去那只手,目光沉沉地凝向这张雪白的脸蛋,又去抚明裳的小腹,忽然开口,“再给朕生一个孩子如何?”
这句意外之语,惊得明裳睁了睁眸子,撑坐起身,诧异地对上男人晦暗不清的视线,娇声,“皇上在说什么,臣妾才刚生下绥儿安儿多久,皇上又要臣妾生。”
女子眼眸惊疑,不解其中的意思。
李怀修双唇微抿,抬手不徐不疾地摩挲着这张媚韵丰存的侧脸,指腹收紧,另一条手臂按住明裳的腰身,几乎是在她猝不及防之下,被男人禁锢到了怀中,她想要挣扎,李怀修掰过她的下颌,红润的唇仿似贴上了两片寒冬的薄凉。男人呼吸很重,像要将她生吞入骨。
又深又重,像贪婪深情的野兽。
可笑的是,凉薄的野兽怎会情深。
雪白的肩头倏地一冷,明裳双眸渐渐聚焦,急切地去推李怀修胸膛,面颊一片绯色,“皇上,快要到行宫了!”
倘若是在行宫寝殿也就罢了,这还是在回去的路上,马车外面就是随侍的宫人,前面有羽林卫护送,光天化日,让人听到,怕是要羞死了。
李怀修终于放开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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