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是这些,前朝的官员有几人是干净的,水至清则无鱼,父亲早知如此,当初就该谨慎些。旁人羡她家世羡她门第,可如今看来,听得还不都是皇上的意思。皇上想要抬举一个人,有的是法子,想要打压一个人,亦然。
杨贵嫔攥紧了信纸,忽然觉得满身疲惫,她胎未做足,早产三月,已是身子大损,父亲往宫中递信,不问她身子如何,不问她女儿可乖巧,却只说那些<:///.=_bnk>官场争斗,竟还催促她得承雨露,再育皇嗣。她忽然想笑,忽然觉得,以前作为嫡女的宠爱,名门的荣光,不过是父亲为用她上位而做的砝码跳板。
可真是好笑啊。
杨贵嫔手背覆过眼眸,泪水从眼尾流了出来,一颗一颗划过了整张脸庞,身子随着泪水轻轻颤抖。
云秀本是调着汤勺,正要提醒主子吃药,却见主子看过那家书,竟是在哭。她心口猛地一跳,吓得立即拿了帕子拭泪,惊慌着急,“主子月子里,万万不能哭的啊。”
“主子身子本就有损,再伤了身子可怎么好!”
杨贵嫔拿开手臂,累得什么都不愿去想,她气息无力道:“你下去吧。”
“主子!”云秀放不下心,主子这般,分明是杨家又出了事,叫她如何放心下主子一个人。
杨贵嫔转过身子,缓缓合上眼,不想再多说,“出去。”
月挂梅梢,有人一直在盯着主殿的动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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