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今日就是要丽妃看着,要让丽妃知晓,她在皇上心中不过尔尔。她这么做,也只是想给丽妃最后锥心一刀。犹记得当面她以正室入府,丽妃不过为侧妃,却处处得这位纵容,可笑如今还不是要眼睁睁地看着,后宫进来一波又一波的新人。孟静瑶进宫,已是耗尽了皇上待丽妃的所有耐性,油尽灯枯,不过是或早或晚。
皇上看清了她所为,却仍旧冷眼旁观。
她分明该觉痛快,但为何现在,并无半分欢愉。
皇后张了张唇,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线,她抬起眼眸,望着那位冷淡深沉的帝王,却哑住了声,喉中干涩道:“臣妾知错。”
圣驾在坤宁宫停留到晌午,丽妃病重,去看望的,只有孟静瑶一人。皇上到现在都未去过重元宫,后宫嫔妃也不是蠢的,慢慢察觉到怪异,气氛透出一丝微妙的古怪。
孟静瑶从重元宫回来,眼圈通红,关闭了殿门,翌日直接称病告了假。
……
杨贵嫔如今是彻底不去理会宫里纷争,生下小公主后,她将所有心思都花费到了女儿身上。小公主长了两日,模样渐渐长开,由刚开始皱巴巴的脸蛋变得通红可人,杨贵嫔愉悦地逗弄两下女儿的小脸,到了吃奶水的时辰,便交给了乳母。
主子心绪佳,伺候的宫人也松了口气。主子诞下公主后,反而较有孕时看开了许多,云秀颇感欣慰,主子总算是想通了,皇上重视皇嗣,主子如今有了小公主,怎愁不得圣心。
宫人送进太医开出的药,一同送进来的,还有杨府的家书。杨贵嫔先看了家书,她倚着引枕,本是舒快的心情因这封家书荡然无存。
父亲在信中提及,皇上自从擢升了虞世行,他明升暗贬,行事便屡番不顺受阻,虞世行甚至上折子讽谏,工部结党营私,虚报公支,收受贿赂……种种罪名罗列下来,若非宋文进一力保全,父亲如今怕是要阖府下狱。信中末尾,父亲得知她诞下公主极为失望,要她在月后争宠再育,盼能诞下皇子,光耀门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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