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说什么。”卢卡皱眉,往阿尔瓦身边又使劲贴了贴,顺毛似的搂上年长者柔软滚烫的脖颈,“你可别死车上,到时候我麻烦大了。”
“怎么会。那你该开心。”
全速前进的列车把灯光晃成了摇曳的水波,粼粼的夜影从透亮的车窗外透进来,被衾似的覆在他俩身上。阿尔瓦收了收揽住卢卡腰肢的胳膊,寂寞得好像是只淋了雨的野兽,又像拼命抓住自己最后一个玩偶的小孩。他困乏至极,已经渐入梦境,连声音也模糊下去,“我死了,谁还管得着你?……到时候你就自由了。”
——我的忌日,你的诞辰。
生命从未结束,他就是他的新生。
阿尔瓦梦到了一场大火。
仿佛点了当年女王含笑浇在旧宫殿里的火油,火焰越来越大越来越旺。飞雪来不及落地便被蒸成了漫天大雨。原来只能通过一辆马车的小路,现在已经能够陆续不绝地踏过几万大军。卢卡斯躲在层叠的人影里——小孩不会舞刀弄枪,阿尔瓦怕他伤了自己,伸出手想去抓他。但是天太黑了,路太滑了,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远了。他看见小孩的口型,他知道小孩没在和他说话。
卢卡斯定定地看着他后面——王都的列车劈雪斩火轰然而至,Omega唇瓣开合,喊得撕心裂肺:
——快跑!
&猛地睁开眼,惊得一直注意着他情况的Omega差点从狭窄的车座上翻下去。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……阿尔瓦揉揉已经褪去高温的眉心,示意卢卡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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