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谈不上。”阿尔瓦垂着睫羽,没什么脾气的样子,“只是在女王身边久了……老臣而已。”
好,好一个老臣。
这也配被称为臣吗?!他们分不分得清什么是好坏、什么是善恶、什么是——什么是人命?
女孩终于耐不住发作了,她本来就是清冷的长相,低着声线说话更压出一股清冽如竹的气质来,“我所理解的臣子,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为往圣继绝学,为万世开太平。”
多少人的风云和悲怆,都要停止在这即将到来的严寒里;多少生命的血肉眼泪,都要凝固在你们刚刚签下的协定上——你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臣——你是有多厚的脸皮?!
“——刚刚你说的那些恩泽、那些王威……谁受得起?”
她指责的味道太明显,惹得阿尔瓦终于肯抬眼看她。仿佛过电一般的视线,戚十一睫毛一颤,微微愣住了。
没有形容词能形容他,你又可以用每个形容词来形容他。他的声线被面罩捂在下面,所以冰冷、低哑、理性。他不回答,反而微微歪头,向她抛出了另一个问题:
“使臣大人,您赈过灾吗?”
——您知不知道,为什么要在赈灾的米中,加一把沙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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