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上去真像带孩子似的。”
“这么多年,我好歹也算她半个爹了。”
“看上去她不是很服你的管教呢。”
寒觞又笑起来,这次却多了几分凄凉。他分明与问萤一样,父亲的位置空白一片。二人对生父最后的记忆,就停留在那个可怕的夜,血淋淋的父亲带着血淋淋的猎物,散发着预兆死亡的腥气。
海边的风也带着些许腥气,这让寒觞不太好受。两人并肩站在山崖的最高处,看着远方的海涛激荡起伏。海浪声一阵一阵,此等喧嚣孕育出一种别样的寂静。
不过,这阵寂静没有持续太久。
“你觉得这地方比起十年前,有什么变化么?”皎沫突然说。
“呃,下面的石头好像更圆滑、更细碎了。”寒觞低头看了看石崖下的石滩。
“毕竟是经过了十年的打磨。”皎沫没有看向石头,却看向寒觞,面露犹豫地说,“虽然……唔,但是很抱歉。”
“喂喂,您好像省略了不得了的部分。”寒觞如此打趣。
皎沫勉强挤出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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