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不要啊啊啊……我答应你……我不死……我、我什么都答应你……”
谢园在嗡嗡耳鸣和剧颤的心跳声音,听到男人残忍而轻蔑的一笑,那弯沾染无数鲜血的弓箭终于放了下来。
弓箭坠地的一刻,谢园呕出带血的胆汁,在浓重的血腥气中彻底昏死过去。
紫电劈开墨色云层,惊雷震得隐枫阁檐角铜铃嗡嗡作响。暴雨冲刷着琉璃瓦,顺着飞檐汇成溪流哗啦落下。
茜纱窗内,鎏金烛台上残烛爆开灯花,将重重红绡帐照得如同浸血的蝉翼。少年腕间金铃随着挣扎叮咚,呜咽声和肉体撞击声混着更漏,在湿漉漉的雨夜里断断续续地浮沉。
直到天明雨歇,圣上起驾早朝,隐枫阁才归于寂静。
褚承轩踏进殿中时,扑面而来的浓郁馨香袭来。
这味道他很熟悉。
彼时,他同谢园都未成婚时,他常抽空去谢府看望谢园。
谢相虽看不上这庶子,但能拉拢他的事,自然不会阻拦。
于是,他常拎着点心吃食,在谢府的凉亭中和谢园聊上个把时辰。
现在想来,境遇自小不同的人,能聊的话也不过尔尔。那人总是缩在石凳另一头,垂着头,谨小慎微地由着他问一句答一句。只是那声音温软清亮,即使是只言片语,也是那般悦耳,叫他总也听不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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