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首少年已是面沉如水,对扈从道:“你如今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了?”
扈从惶恐请罪,转过身,面对檀氏仆从又变了张脸,他扬起马鞭,路中驾车的檀氏世仆挨了两鞭,跌下车来。
身上鞭痕鲜血淋漓,他惊惧愤恨地亮明了身份:“我等可是清溪檀氏族仆!”
这话并未令数名行猎归来的世族少年有所忌惮,反而嗤笑一声道:“檀氏?好大的威风,也敢挡我们的路!”
檀氏在清溪郡是庞然大物,但在这世族权贵云集的邺都又算得了什么。
众多檀氏族仆露出惶恐之色,在他们有限的认知中,以为只要自己抬出清溪檀氏,这些世族少年再怎么都会给檀氏几分面子。
这样的动静,即便檀沁身在车辇中也不会一无所觉,她向同坐在车中的溯宁和玄云告罪一声,走出了车辇舆室。
自卧云城到邺都一路,她都与溯宁同乘一车,服下龙角珊瑚果这样的灵物,即便檀沁日夜不歇也不会有疲惫之感,如此,也不过从北燕立国讲到燕国第五任国君薨逝。
身体不觉疲累,甚至连体弱也有所好转,但檀沁着实有些心累,这才只讲了千年的事而已。
她扶着侍女的手走下车辇,抬手向数名锦衣少年一礼:“清溪檀氏檀沁,见过诸位郎君,仆从无状,冒犯之处还请见谅。”
为首少年眉目桀骜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神情傲慢。绛红裘衣上不见一缕杂色,隐隐有灵光流转,他身下坐骑毛色乌黑,虽形似马,四蹄仿佛踏着乌黑云雾,马鬃也有蛟龙之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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