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汉没吭声,眼神却移到家丁身上。
家丁打了个寒噤,嗫嚅道:“那,那是齐太夫人,这一代齐家家主的生母。”
大汉往门边一点:“滚吧。”既然抓到此间主人,这小小家丁就没用了。
果然饶他性命。家丁如蒙大赦,连连谢恩,回身欢天喜地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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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齐家其他地方相比,这座祠堂修得庄严肃穆,甚至门窗和大柱都漆了金,正午阳光下看起来更是金碧辉煌,正应了此地主人原本的心愿:光耀门楣。
不过和任何祖祠一样,其深处从来幽暗而冷清,即使在盛夏都是凉飕飕地,总有一股子阴风不知道从哪里吹来。
齐老夫人果然坐在祖祠里,衣装整齐,连满头银发都挽得一丝不苟。
她已过耄耋之年,皱纹满面,嘴角抿出严厉的线条,只有偶尔泄出来几声咳嗽和潮红的脸色,暴露了她的身体不适。
任谁都能看出来,这平时一定是个不近人情、不好通融的老太太。
齐家绵延三百年,因托庇于隐流而香火鼎盛,祠堂里的牌位前后共二十一排。她跪在祖先牌位前,目不斜视。明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老太太,蛮兵虎狼一般扑进来,见到她宝相庄严,居然不敢上前轻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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