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重溪不是平庸之辈,大监国对她岂非也有些……”她费了好大力气才说出最后两字,“中意?”这些年她都不记得自己替大监国安排了多少女人去爬他的床,原以为自己已经心如死灰,可以泰然处之,可是乌谬看待重溪那种兴趣盎然的眼神,还是令她感觉到小小的吃味。
“你竟然拿她和自己相比?”乌谬失笑摇头,“重溪有才。”
他说了这几个字,果然看到娜仁眸色微黯,于是接下去道,“却不可爱。”
不可爱?
“她聪明太过,太咄咄逼人,看什么都一目了然,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可爱?”乌谬伸手轻轻抚着她的下颌,“你忘了?我最讨厌主动的女人。”眼前这个何止不主动,简直躲他躲得太勤快。
“对于重溪,我原本想用的是她的才,但是她锋芒毕露,对我又无忠诚可言。这次派她去寻辜云狐自传,我本想事后就将她杀掉,未料到她见机得早,提前向我要了免死令。聪明至此,反倒是不好用、不能用了。”
娜仁听得认真:“您想要杀掉重溪?”这真是出乎她意料。
“我不能食言,这次就先饶了她的性命,如果以后她在南赡部洲的大战中能有良策,那是最好。”他叹了一口气:“不过重溪毕竟出身乡野,就算擅于经营谋划,于行伍之事也是一窍不通,难堪大用。”打仗当然需要计策,然而首先靠的是经验。重溪的实战经验太少了,光是纸上谈兵,只会误事误国。
要培养出一个合格的将才,不比培养良臣容易哪。
“至于你——”乌谬见她露出倾听之态,不由得笑得邪气,“我看中的是你的色!”说罢,将她拦腰抱了起来,就要往内殿走去。娜仁吓了一跳,这一回却没有挣扎了,脸上的红霞蔓延到耳根。经历了一整夜,他留在她身体当中的酸胀感还没有消褪,现在被他这么一抱,娇躯当即不争气地软了下去,好像抽不出半点力气。
偏在这时,厅外执勤的侍卫长长报了一声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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