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这般舒服?你下午不是才在混堂里泡过?”
宁小闲大惊,一把捂着胸口,将自己沉下去,直到水线没过了下颌才叱道:“登徒子,滚出去!”
池边的假山上不知什么时候起坐着一人,玄袍宽袖,一手放在屈起的膝上,另一条长腿垂下来几乎触着了水面。看他姿势状甚悠闲,不是长天还能有谁?
听得“登徒子”三字,他挑起一边长眉,却没有说话。
看他一双凤眼在她身上扫来扫去,宁小闲但觉被他瞧见的地方都加倍火热,于是往岸边靠去,咬牙道:“你什么时候养成的爱好,大半夜的跑来偷窥别人泡泉?”
他耸了耸肩:“礼尚往来罢了。”
她知这人指的是下午她唆使一群小地痞找他晦气之事,横竖不会给他造成麻烦,只不过让他知道自己实不愿他靠近。结果这家伙晚上就来给她惊喜了。这一身神通用来行宵小之事,真是明珠投暗。
“小气。”她低声骂了句,这才发现放在池边的东西不见了,“我的衣服哪?”
他侧了侧头,宁小闲顺着他目光看去,见到自己的衣物放在他身边的大石上,一时气急,正想缩回神魔狱里头去,长天像是看破她的想法,笑容不减道:“崔莹莹来寻你了。这么晚,想来是有急事,你要避而不见?”
像是印证他的说法,她也听到了不远处回廊里头传来的脚步声,明明妇人,却带着三分沉重,果然便是崔莹莹的。她有孕之后,步履远没有从前轻盈。
宁小闲这么一迟疑,崔莹莹就三两步迈过回廊,来到这个雅间外头,随后轻轻的叩门声响起,伴随着两分犹疑的问话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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