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固笑了笑,没说话。
这个男人时常如此,沉默如岩石。闵玉儿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。刚招他回来做工时,她也不大敢正眼看他,可是相处两月有余,却发现这男人做活儿是一把好手,身上亦有一种气度令她心折,只是偶尔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不去。她又不是待字闺中的女子,自然知道这是男人看待女人的眼光,却没有那么在意——县上也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拿这种眼神看过她。
车已经套好,他伸手要将她扶上去。闵玉儿常年做事,手心比不得一般姑娘家细软,他攥在手里,心中却是一荡。
正在此时,骡子瞅见了前方地上还散落着两根草料,于是紧走两步,巴巴地伸脑袋去啃。闵玉儿才登了一半,车就动了,她立足不稳,只轻呼了一声,身体就向后倒去。
申固伸手,一把抄住了她。
女人的体重对他来说,不会比一把稻草更轻。然而稻草没有她这么香、也没有她这么软。他反射性地将她揽在怀里,鼻中就嗅到了一点点天然的草药香气,混合着女子身上才有的淡淡体香。
闵玉儿惊呼未定,就觉得自己撞上了一堵墙。
这男人的身体比她想象的更强壮、更坚硬,也更炙热,热得两人之间即使隔着两层棉衣,也令她开始面红耳赤。她已经守寡两年多了,此刻被一个血气鼓荡的大男人抱在怀里,身体先意识一步软了下去。
更何况,这人她并不讨厌。
她定了定神,咬唇道:“你,你快放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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