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甫铭眨了眨眼:“没什么呀!”
“说实话!”
对面的少年郎撇了撇嘴,动作还有些稚气,说出来的话却十足血腥:“他言辞冲撞于你,我已命人去剜了他的舌头。现在应该、也许,已经剜下来了吧?”见她面色一沉,赶紧接着道,“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杀人,所以还是饶了他性命的!”
她实在有些佩服他了。这小子最气人之处,就在于割了人家的器官,还要显出一副“我宽宏大量才饶你一命”的姿态来,那黑瘦汉子此刻若在这里,恐怕要气得他和拼命。
就听皇甫铭突然闷闷不乐地埋怨她道:“方才那丑女人打我主意,姐姐你居然由着她!”
说得好像他吃了大亏。“哪里丑了?那姑娘没甚不好,年纪和你差不多,也是青春靓丽。”
他低低地嗤了一声:“蒲柳之姿,也敢来我面前卖弄!”
宁小闲忍不住低头笑了。那小姑娘,的确远没他长得好看。可是这世间大部分女子,恐怕在他眼里都是“蒲柳之姿”吧?她微微摇头,自案上取了一册书卷翻看。
皇甫铭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,双手环在脑后往车厢上仰靠,笑嘻嘻道:“我喜欢的女子,必是要入得我眼,最好还得温柔可人,都说娶妻要娶淑嘛。嗯,对了,皮肤要白嫩,身材也要极好才成!我若是喜欢她,她在我眼里自然就是天香国色!”眼神就不曾离开过她,从盘起的发髻、小巧的秀颌,一直看到柔美的脖颈,只是对面的佳人面不改色,似是对他话中的暗示全然不知。
宁小闲只觉得身上一阵炙热,知道他贼眼溜溜盯住自己猛瞧,后背上也冒出一阵冷汗。皇甫铭的性格喜怒无常,若在平时,她倒未必惧他,可是现在身体欠妥,两人又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。她对危险向来极是敏感,莫看他还守着规矩,其实慵懒的姿势都像蓄势待发的豹子。
在这小小的马车内,他连长腿都舒展不开,更是一伸手就能够着她。若他心怀歹念,她可当真欲哭无泪了,当下话锋一转:“我倒是知道有一人极符合你的描述呢。”
皇甫铭果然眼前一亮:“哦,是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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