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屋中传来一个年轻而迷糊的女声:“阿明,外头何事?”
阿明再次左顾右盼地确认一番,随后安抚了一下院中的黄狗。“没事呢,什么也没有,你安心睡。”
奇怪,这里明明鬼影子都没一个地,这狗儿为什么还在狂吠?
想起鬼这个字,他激凌凌地打了个冷颤,突然觉得四下里更冷了,那一股子寒意沁人心脾,似乎穿多少棉衣在身都不顶用。
这初春的天气当真邪门儿。他嘟哝了一声,转身返回温暖的屋内。
门,当着秋娘的面关上了,离她煞白的面庞不到一个巴掌距离。
她的身体,不由自主地颤抖,过了很久才慢慢转过来,望着两人尖叫道:“他,他看不见我?为什么!为什么这里居然有别的女人,还有孩子?他,他……”他难道又找了个女人?可是他们才分开小半天,那个孩子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?
这大半夜来的心力交瘁,被爱人背叛的痛楚,终于将她狠狠击倒。她的声音凄厉,手指甲都深深掐进了掌心,眼中更是冒出了星星点点的红光。
宁小闲开口了,离她明明还有十丈之远,声音却清清楚楚地传进了秋娘耳中:
“三年前的正月初三,邬家囤的农夫邬水生从荒野上救回来一个女人。当时这女人被摔在一条水沟当中,满头是血,身上青紫瘀肿,已经被冻晕过去。邬家囤的人以为,她身上的青斑是冻伤的结果,自然是好心施救。这女人醒来,第一句话就问‘我家官人在哪里’?她自称秋娘,又说她的官人名为言明,是做打糕的手艺人,一家都靠这个为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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