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裘少女咬唇,面色仍然绯红道:“别唤我……嗯,算啦,你怎会与外面这群……人有仇怨?”
说话间,村民的脚步声自四面八方聚拢,越来越响亮,也越来越沉重,显然已经追了过来,将这小酒馆围了个水泄不通。秋娘吓得面无人色,只恐惧地盯着门口,颤颤道:“救我,救我!”
她这时才想起,酒馆大门都未关闭,这么一条棉布帘子,能挡得了谁?!
白裘少女安慰她道:“莫慌,你既进来了,就说明我们有缘,合该帮你一帮的。”
有缘?男子忍不住轻轻一扯她的秀发,又不是凡人,这臭丫头也信什么缘?
棉布帘子一动,已经有人要钻进来了!
在秋娘的惊呼声中,白裘少女转头怒目瞪了身边人一眼,从怀中取出一张黄纸符,笑吟吟道:“今日就试试天师的符咒好不好用!”手里捏了个诀,轻轻喝道,“去!”
秋娘眼睁睁地看着,眼前这对儿来历不明的男女是她能抓牢的最后一根稻草了。说来也怪,这符纸看质地和如厕用的茅纸简直是一般粗糙,上面又用红艳艳的颜料涂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线条,怎么看都和她隔壁邻居家孩子的涂鸦可以一较高下,可是这符纸离了白裘少女的手,居然平平飞了出去,啪地一声自动贴在酒馆的棉布帘子上。
帘子外头原本正有人钻进来,秋娘都能看到这人粗眉横目,身材高大,正是她刚进村时那一对儿男女童子的父亲。这人瞬都不瞬地盯着她,眼里闪动着仇恨的光,下一大步就要跨进来了。
就在此时,沾着了帘布的黄纸符上,那一团乱七八糟的线条突然发出了淡淡的红光,紧接着整张黄纸符都亮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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