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掌柜冷不防他这么一说,又不敢反驳,只能哂哂地摸了摸鼻子。
只听靳师弟冷笑道:“听你话里的意思,合着谁给你们吃食,你们就认谁为主子是吧?原先阳明仙宗管辖此地的时候,可是短缺了你们?隐流不过给了你们几袋干果,你们就替它说这等肉麻的好话!呸,好狗还知道不侍二主呢!”
刘掌柜的还没接话,那少年已经跳了起来,大怒道:“你说什么!阳明仙宗和隐流比,连替人家提鞋儿都不配……”
“唉呀!”刘掌柜已知这两名修士和阳明宗必有关系,见少年莽撞,赶紧打断了他。
可是来不及了,靳师弟勃然作色,右掌向前虚虚一捏,少年的话顿时戛然而止,双手抚着自己喉咙咯咯作响,面色胀得通红,像是被捏住了气管。
刘掌柜大惊失色道:“两位仙爷,放过他吧,他不过是个孩子啊!”
靳师弟哪里理会他?手上越拢越紧,竟是要缓慢地扼死少年。这时,裘师兄抬掌握住了他手臂,冲他摇了摇头,眼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。
靳师弟看着他的眼神,心中一片悲凉,手下一松。少年从他掌下挣脱,忍不住趴到柜台上,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。
裘师兄叹气道:“算了,我们走吧。”往桌上丢了一锭银子,拉起靳师弟就往外走。
才走出几十步,他们就听到酒肆中传来的只字片语,仍是那少年在愤怒叫嚷:“狗|日的阳明宗……三年前大旱……娘亲病重……他们派人搜走了最后一缸米……我娘活活饿死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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