值得的,这一切都是值得的,她心甘情愿。
就算重来一次,她也绝不后悔。
在这片安全而宁静的黑暗中,她微笑着,轻轻吁出了一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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奉天府中。
夜色已深,汨罗取过了一封新的战报正在批阅。最近北方宗派的进攻越发凶蛮起来,每往南部推移一百米,都简直是用人命填出来的距离。他明白原因何在,却没有什么很好的解决方案。镇在北方的白虎又是活了好几万年的老怪物,油盐不进,要从他手里讨到好处可不是件容易的事。
裹挟着寒意的晚风推窗而入,掀动他的长袍,宽阔的袖口往后卷起,露出了缠在手腕上的红线。
那上头,系着一枚小小的兽牙。
大风吹得连室内的檀香几乎散去,汨罗没来由地一个恍惚。他正在笔走龙蛇,这微一停顿,毫尖上的墨汁就滴到了纸笺上。
他伸手抚着心口位置,这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尖锐难耐的疼痛,像是被银针深深刺入。耳畔有个声音正在浅浅而笑、低低呢喃,似是有人正与他轻声告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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