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,许半生一句话都没有问,似乎对于前程没有半点担心,显得极为淡定。
如意宗的使者倒是有些不解,按理说,哪怕是到了白衣剑神白亦之的那种程度,也绝不可能同时应付十名返虚,难道许半生就没有一点儿担忧?
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,二人所乘的飞舟已经悬在如意岛的上空,那名使者终于忍不住了,出声问道:“敢问许前辈,您真的就一点儿都不担心?”
许半生看了他一眼,这是他们出发以来说的第一句话,许半生笑道:“不担心是假的,但担心又有何用?此事三十年前种下因果,三年前我又催发一程,如今果已出,终究需要直面。既来之则安之,你们如意宗总不可能不告诉我解决之道,那么只管面对便是。”
元婴大呆,这一番话,无畏无我,他也仿佛有所领悟。
半晌之后,这名元婴又问:“敢问前辈,您的二位夫人以及了凡大师,可是回去各派搬救兵去了?”
许半生摇了摇头,道:“他们担心我的安危,确有各回师门搬救兵之意,不过我没同意,我无意挑起战争。但他们仍旧不放心,回去只是为了使其门派出声,防止你们如意宗以多欺少,对我不利。做些防备,或者说是个威慑。”
元婴默默无语,的确,若让许半生什么事情都不做,这似乎也是不可能的。
又过了半晌,元婴突然对着许半生一躬到地,许半生的无畏之状,以及刚才那番直面之语,给了他深深的触动,领悟颇多。
“多谢前辈指点,晚辈今日顿悟,皆是前辈大恩。但晚辈是如意宗弟子,前辈与本派恩怨,晚辈人微言轻,也无法阻止任何。前辈大恩,晚辈无以为报,只能告诉前辈,这次本派十名返虚老祖,设下阳谋,意欲车轮挑战前辈,不论生死,只论胜负。前辈可提前做些打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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