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哆嗦着嘴唇:“那、那得多少钱?”
医生一愣:“二十多万吧。”
“咔嚓”一声,于他来说,这句话不啻于晴天霹雳。
令月看到,他垂在两侧,一直攥紧的手突然无力松开,不停地朝医生感谢:“谢谢您,谢谢您。”
后者摆了摆手:“这病不能拖着,得尽快治疗,不然,越拖越难治。”
男人强笑着点头,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里,都写满了苦涩,二十多万,就是把他拆了,也没有。
于是,几天之后,等到憔悴的妻子端着饭从家赶来,只看见干净整洁的床铺,以及一封歪歪扭扭的信。
“我走了,照顾好孩子。”
妻子失声痛哭,准备好的汤洒了一地,她怎么不知道丈夫这是什么意思,可这又算什么啊。
后来,男人远走他乡,躲到这里,他住在桥洞底下,有一天算一天地活着,身体里那个东西也跟着越来越大,他数着自己有限的生命过活。
直到今天,他跳下河救一只小狗,没人知道,他跳下去的那一瞬间,一个念头已经浮出脑海,如果……就这么死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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