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看着春光下的善渊,心里似乎有花朵在密密绽放,小小的花蕊挠着心间的肉。
他缓缓走近善渊,为他擦去了鬓角的汗珠,低头将唇印在了善渊的眉间,又一点点往下,鼻尖,最后是唇。
善渊温热的唇不同于自己,还带着一点甜甜的味道。想来自己应该是冰凉而乏味的吧——琴匆匆离开了善渊的唇,有些不知所措地沉沉低着头,甚至不敢去看善渊的眼睛。
而下一瞬,自己的唇竟然被善渊吻住了。
善渊带着一丝胆怯和更多的温柔小心翼翼地吻了上来,随后便是燥热的纠缠,一如他们的命运,从那时起,便死死交缠在了一起。
所有的事情都好像开始注定好了,命运将它们推向了巅峰,也将巅峰之下的崖底布满了毒气翻腾的黑暗沼泽。
那一年冬天无尽的雪里,善渊患上了重病,连续不断的高烧折磨着他的神志。然而最终也还是没有熬过那年冬天的雪。
琴在想尽所有的办法后,决定保存善渊的身体,而灵魂则由自己的灵力喂养。靠着这样的办法,善渊又苏醒了起来。
不过也是从那时起,琴开始一点点变得病态的敏感着善渊的一切,甚至是病态地守护着善渊。
善渊终究只有一个凡人,甚至他的生命短暂到没有活过三十而立的年纪。之后的每一天,虽然他的灵魂还有意识停留在人间,甚至普通人看上去也无法分辨他到底死了没有。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身体里那一股从骨头里就翻涌出来的腐败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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