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逆臣。”齐珩倏然笑了起来。
“皇后自幼是受江宁南氏的熏陶教化,她方回江家几时?又得了江逆几时的教养?尚令若说皇后系出逆臣,倒不妨来指责朕,她是朕的结发之妻,她与朕相处的时日远甚于她于江氏闺中,尚令若是责她,倒不若来责朕。”
齐珩朗声道。
此话紫宸殿内外皆听个清楚,侍候内臣于门外战战兢兢。
江锦书躺在内室,听到那番话不由得踏出内室,站在那架紫檀木山水画屏后,她透过那薄帛,依稀看见齐珩动怒之态。
谢玄凌垂眸道:“臣听闻,皇后殿下自诞育公主后,落下了崩漏之症,不知是否为真?”
“内帷私事,谢尚令也要管么?”齐珩语气愈重。
画屏后的江锦书赤足站在原地,没有出声,她黯然地低下头。
“陛下,那不是私事。”谢玄凌兀地心急了起来。
“陛下身为天下人的君父,何尝有过私事?殿下亦是,身为国母,德不泽天下,贤不济苍生,若连承继社稷宗祧之事都做不到,何以再以重位?”
“臣请陛下割爱,废了江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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