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那莹片折裂,困住猛兽的丝弦也随之而断。那凉液从指甲一路蜿蜒向下,很少,少到尚且聚不成滴状。
也很多,多到冲垮了他一直压制自己的关键堤坝。
江式微抬眼见白义举手即将又落下一下,已是心如死灰闭上了眼,准备接受剩下的鞭数。
然而想象中的锥心之痛没有到来,藤条刺入手掌的声音依旧。
江式微方抬眼,便见齐珩已站到了她的身前,手上滴着血珠。
“不···这是我的过错,你···你不要替我···”江式微见到面前的血珠清醒了许多,慌忙想扯住他,然而铁链束缚着她的双肘,她无法动弹,反而因举动牵动着伤口作痛。
“陛下,臣···”
“你继续。”齐珩仍说着,左手直接强硬地摆在了白义的面前。
“剩下的我替她。”
齐珩终是不忍。
他尊重她的想法,但他不可能就这样放任。便是江式微清醒后怪他也好,他也必须要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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