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伽尔往后挪了挪,指尖碰到一旁摔得粉碎的眼镜碎片,结巴道:“你?……你?要是敢过?来,我就直接让那人将这些爆出去!”
谢安岚定定望着?面前突然恐惧起来的青年?,就像一直觉得手握免死牌的人发现紧攥手中的只是一块子乌虚有?的废物一样?,冷讽地移开视线。
这种?人他见了太多,只是这次他动了不能动的人。
忽地,耳畔传来风吹动的声响,谢安岚一愣,这短暂的几秒停顿,在路伽尔眼中是他犹豫惧怕的表现。
他咽了咽口水:“你?放心,只要我平安回去,他们?就一定不会将这件事爆出去。”
路伽尔的浑浊的眼中划过?一丝精明,当然,他信不信守承诺就不一定了……
耳畔的风停了下来,谢安岚回过?神,看向已经忍不住面露得意的男人,眸光冷意一闪:“无?所谓。”
他拿起手中的棍子,一步一步靠近,抵在那人的脖颈上,将对方的下巴挑起,眯了眯眼:“你?不是说我是神经病吗?”
“没错,我就是神经病,但是……”
他顿了顿,声音冷漠:“我不需要进精神病院,而你?,所谓是正常人的你?进入精神病院,会不会也成为精神病的一员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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