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可以想象得到,出租车司机的工作多么辛苦,每个人也都是努力在经营自己的生活,一份车资,对于陆恪来说可能微不足道,但对于司机们来说却是积少成多的一份积累。
“这样吧,依旧每一场主场比赛,记得打开收音机,为球队加油,这就是最好的回报方式了,你知道,我们总是可以用得上更多球迷的。”最终,陆恪还是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,坚持留下了车资之后,这才下车。
引擎声在夜色之中渐行渐远,陆恪没有犹豫和踌躇,朝着家门迈开了步伐。
推开家门,江攸宁和陆正则正在说着家常,“……嗯,那家剧院听说就要推翻重建了,以前还挺多人去看戏的,现在就连看电影的人都不多了”“其实建立一间电影院,专门播放老电影,我觉得不错,偶尔还是会想念的……”
“小恪,怎么还专门回来一趟呢?直接回去之后,给我们打一个电话就可以了。”江攸宁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陆恪的身影,絮絮叨叨地啰嗦起来,“你明天不是还要早起?今晚还是早点休息,否则作息时间又要打乱了。我刚才就和你爸说,让他送客人回去,你就不要麻烦了。”
“妈,放心,我会注意休息的。”陆恪绕过了沙发,在父母对面安坐下来,“妈,你先坐下,有点事儿,我要和你们说说,说完之后,我就回去了。”
陆正则和江攸宁交换了一个视线,不明所以。陆恪是一个很少让他们操心的孩子,此时突然如此严肃认真的模样,让两个人都稍稍有些担忧。
陆恪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,准确来说,这似乎没有一个正确的方法,但看到父母担忧的表情,他不由想起了莱赫的话语:他们在担心他,而他在担心他们。也许,这就是家人的最重要意义了。
不由自主地,陆恪稍稍轻松了些许,露出了一抹笑容,他决定开门见山,没有兜圈子的必要了,“爸,妈,我刚刚和万斯交谈过了,也询问过莱赫了,他就职于耐克西海岸市场部,他之所以接近爸爸,不是单纯的巧合,而是精心制造的巧合,为了未来工作方面的合作,他正在试图成为我们家的朋友,建立起私人交情,方便以后的潜在可能。”
直白。
陆恪尽可能选择了最简单却又不尖锐的词汇来完成表达,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出来。一鼓作气地说完之后,他就静静地注视着陆正则和江攸宁,心情还是难免地七上八下起来,尤其是父母两个人都没有说话,始终保持了安静,似乎收到了巨大的冲击一般,这也越发让陆恪不安起来。
“爸,其实……这样的事,我也没有预料到……本来就是有心算无心,防不胜防的,只有千日做贼的,没有千日防贼的……我,呃,我询问过莱赫了,他也表示了赞同,其实这没有什么大事,我只是……只是说出来,希望你们不要被蒙在鼓里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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