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目送着陆恪离开的背影,唏嘘之余的苦涩难当,让马丁终究还是没有忍住,鼻头微微发酸起来。
“马丁,谢谢,再见。还有……晚安。”
陆恪的声音从门口方向传来,马丁试图扬声回应一句,却发现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,没有来得及说话,办公室的房门就重新关上了,那一句“晚安”在喉咙深处低低涌动着,马丁的肩膀重新松懈下来,重重地靠在了椅背上。
前所未有地,他希望陆恪的伤势不要留下隐患。
……
坐在轮椅之上,陆恪吃力地将办公室房门重新掩上,但整个高度和距离的空间感都变得陌生起来,以至于他的动作始终有些磕磕绊绊,他还是不习惯轮椅的存在,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站立起来,摆脱轮椅的束缚。
可是,陆恪却想起了瑞恩。
陆恪和瑞恩第一次碰面的时候,瑞恩就已经坐在了轮椅上。印象之中,轮椅似乎已经成为了瑞恩的一部分,他从来都不曾离开过那张轮椅,记忆里的瑞恩总是与轮椅一同出现;但……那不应该是本来的瑞恩,不是吗?
从罹患肌萎缩侧索硬化症开始,到失去四肢的控制而不得不借助轮椅的帮助,这是一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,瑞恩必须接受一个残酷的事实:眼睁睁地目睹着自己从一个健全的状态陷入残疾的困境中,他试图挣扎和反抗,却终究束手无策。
陆恪仅仅只是坐在轮椅之上两个小时而已,巨大的心理落差就已经浮现了出来,那么瑞恩又到底经历了一个什么样的心路历程呢?
想到这里,陆恪内心的躁动和烦躁就渐渐平复了下来,重新调整方向,抬起头,左右探寻了一番,寻找着莱赫或者文森特的身影,却不想,在走廊另一端看到了站立起来的家人们——不仅仅是陆正则和江攸宁,奥斯汀-纽曼和蒂芙尼-纽曼也都出现了,另外还有坎蒂丝-斯瓦内普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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