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便是拒绝了。
身后便是窄小的马厩,柏清河避无可避,只能也跟着抬刀,硬生生接了这一下,口中却不依不饶地问道:“温言,你为什么还是这么紧张?”
明明已经得到了心怀期待的答案,为什么还在紧张?
……所以他才分外讨厌柏清河的这份敏锐。
“你看出来了啊,”温言突然短促地笑了一声,脸上露出了自话题以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,脱口而出的话却令人毛骨悚然,“……因为我真的很害怕,怕得要死了啊。”
柏清河手中的破铜烂铁终于在此时不堪重负,应声断成了四截。
而他本人则是愣愣站在了原地。
什么意思?
什么叫“怕得要死了”?
为什么?
“师傅,这匕首很趁手,晚辈不胜感激。”温言收刀入鞘,无视了柏清河,径直走到老师傅面前,郑重地行了个礼。
“喜欢就好,喜欢就好啊,”老师傅拍了拍温言的肩膀,“不必拘礼,你们这些小辈,就是虚礼太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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