雀鸟在笼中跳来跳去叽叽喳喳叫个不停,往事也不堪回首历历在目——他方才说两只鸟很像,但这时好像忽然又想起了什么,觉得还是有些差别的。
之前秋月白养的那只鸟并不会如这般叫个不停,它很听话,知道自己不能被别人发现,从早到晚都不会叫一声,只有被偷偷带出去的时候才会这样。
所以他想——即使长得再像也不会是一只鸟了,他的那只早就死在了很久之前、明月夜还活着的时候,死在了时玄兰的手中,死了那么久,就连骨头都脆了、化成灰飞了。
秋月白抬眼,看见了高高的围墙,这些冰冷的建筑将天空划成了规矩的方框,其下如死水,鱼潜底,鸟折翼。
他忽而深吸一口气,低下头。
身边熏香已经燃烧了许久,清淡的香气并没有减轻一丝丝的烦躁,忽然,秋月白站起身来,提着衣裳顺着走廊往卧房的后面走去,他踩着木屐走在石子路上,衣摆被水珠打湿,有些沉重,但人越走越快。
直到走到那一条水流前面,他才停下。
宽大的衣摆落在地上,沾染了泥土,水流里只有枯叶,其他的什么也没有。
秋月白在前面站了很久,等到脚麻了才动了一下,走到流水旁边。
远离了熏香,他的人平静了很多,鼻尖萦绕的是天然的草木香味与流水湿漉漉的气味,像被小狗舔过了指尖。
他朝着水里看,又看了很久,想再等等会不会有那么一艘小纸船从上游下来,但是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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