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陆绯衣还在时算是勉强转移注意力,但人刚走没多久这种情绪就重新席卷而来。
他捂住胸口,觉得伤口又开始疼了。
咚、咚、咚。
脑袋里有人在打鼓,有人在欢笑。
然后就是一阵头晕。
好像有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,似笑非笑说:“你怎么敢的?”
“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。”
“你呀、你呀,你真是一点也不……”
“……让他为你去死罢,去死。”
各种纷杂的声音环绕在耳边,最终糅杂在一起,渐渐汇聚成一句咬牙切齿的话:
“天底下的人都应该死光了才好,特别是你身边的每一个人——都得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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