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不敢置信地看着武樊,手上的兵符骤然失手摔落在地,裂成两半。
他眼中的震惊渐渐化为愤怒,又迅速化为恐惧。
“不可能!不可能!”皇上大喊,脸上布满了恐惧,像是要被人活剐了一样。他仓促地趴下身来,双手颤着去抓碎了的兵符,慌乱地把两块毫无用处的石头拼接在一起。此刻,就算是宋云舟的剑将他的脖颈化出深深一道痕,鲜红的血汩汩滴落在金黄繁复的龙袍之上,他都像是察觉不到痛感一般。皇上依旧机械地动作,语无伦次道,“朕是天子,朕有兵符,这整个淮国是朕一手打拼下来的。朕为了淮国,手刃至亲,大义灭亲!所有的贤才,都是经朕提拔,是朕给了你们所有,你们不能这么忘恩负义!朕为了你们做了多少啊,你们竟敢这么对朕?!”
破镜不可能重圆,碎了的兵符也不可能恢复如初。
徒劳无功。
早知如此何必当初。
武樊左右望了望,淡淡道:“众将士,是追随陛下,还是追随殿下。你们自己选吧。”
景霖低头撇了眼疯颠的皇上,心境毫无波澜,甚至带了几分嫌弃。他移开眼,视线移到了那群不再说话的文臣身上。也道:“各位大人,追随陛下,还是追随殿下?”
身旁的宋云舟则对台下的木玄澜使去一个眼色。
木玄澜接收,便剜了个剑花,收起剑走到各位文臣面前扯下湿了半边的面罩:“各位大人,别来无恙。在下木蚩观东,隶属太常寺。同样也是殿下部下,木玄澜。”
有人听了木玄澜的话,顿时惊醒:太常寺的官?!这人不是归家了吗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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