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边黄土青树翠草,细密的叶子遮住天边幼圆太阳,却无法完全挡住炽热的明光。斑驳光影倾洒马车顶,沙沙晃动。
光影插着缝隙落在前方的土路,一缕一簇。
细微的浮尘暴露在眼前,越飞越高,从一簇光隙跃到了另一簇。最终还是隐于绿荫。
云诏。
马车进城,周围并无刺史等人迎接,跟着前头的百姓递上文牒时,守卫的都不太看得起他们。
那文牒经了守卫的手,就像是什么泥巴污了他们的洁净。
远在云诏的士兵压根不清楚景霖在京城发生了什么,在他们的印象里,景霖还是那个祸国殃民的贱胚子。如今被贬为里正,果真是天道好轮回,恶人有恶报。
成应站在边上作辑行礼,等待守卫将文牒归还。
守卫轻蔑地看了成应一眼,昂起头对着车厢里的人喊道:“这是景里正的文牒,该由景里正亲自接手吧。”又对检查物品的守卫说道:“检查到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了么?”
那群负责检查的守卫摇摇头,只是嗔道:“珠宝银两倒是挺多的,想是景里正原先家财万贯吧。这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,恐是将府里唯有的物件全拾出来了。”
当着位阶比自己高的主子嘲讽,可见这个职位真是侮辱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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