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他的眼也很酸,长期盯着某个点,烛光又暗,他不得不把头凑近,双目凝神。方才他趴在窗外看景霖的时候,眼睛是花的,看不清。
被景霖拒绝进门的时候,他也不是很想把身子靠在窗上,只是实在是有些累,没撑住。
这些宋云舟没与景霖说,小事不足挂齿:“我不是在感动自己,我是在告诉你,你的生辰是有人在意的。”
景霖指尖掐进手心肉里,他嘴角勾了一下:“强词夺理。”
宋云舟这是驯服了景府所有下人,又把箭头瞄准自己了?
他早说过,这货算盘打得消无声息,别人还真以为他没打。实际上,别人早变成他算盘里的一粒珠子了。
“就当是我好心喂了驴肝肺吧,反正我觉得一个人的生辰是很重要的。”宋云舟啧了声,他用情话怎么就撩不动景霖半颗心呢。他把目光移到自己做的银链子上,“昨日本想让你开心点,心想热闹的地方总能引出几个笑来。没想到弄巧成拙,挺过意不去的。景大人,光我想冰释前嫌没用啊,你不让。”
平安锁的花纹十分繁复,其上俊秀四字“健康快乐”倒显得不那么特别了。但甭管周围花纹有多杂,整个平安锁,只有这四个字是最重要的。
宋云舟不知道景霖怎样戴着舒服,上回让景霖靠自己肩上,也不敢摸一下人家脖子。那红绳不好量长短,他就只好弄了个机关,做了个可调节的。
这种银饰品宋云舟这辈子上辈子都没做过,挑战性蛮大的,所以他才火急火燎地去集市上买了几个差不多的作样品,好在他天才大脑,一遍成功。
景霖深呼吸一口气,重新睁眼。
“你还有别的要说的吗?”他道。
“有。”宋云舟叹了口气,他不再看平安锁,就像不想猜这锁最终的归处究竟是景霖的脖颈上还是窗外的草堆里。他说:“我还要补上一句,新年快乐。恭喜发财,红包拿来。虽然你的红包先到,但按照我家乡的习俗,不说这话我膈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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