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哥幼时,我原打算让他学医,将来承我衣钵,无奈他对此既无天分,更没有半点兴趣,委实勉强不得——适才你说的没错,如今咱们家里,说到医药二字,也只有你能同我谈上两句了,既然是这样,二丫头……”
他蓦地将脸色一正:“我可要考考你。”
叶连翘连忙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架势,挥挥手对小丁香道:“去去去,莫耽误我做正事。”然后便双手规规矩矩置于膝上,诚恳地道,“爹你考吧,不过,要是我答不上来,你可别打我的手板心。”
“别说废话。”
叶谦清了清喉咙:“头先儿你问了我那一大串问题,我先不忙着回答你,你且告诉我,你这些问题的根据是什么?”
“行。”
叶连翘立即在脑中理了理思绪,一丝不乱地道:“耳朵里有异物流出,医书上说,便是归于脓耳、耳漏、耵耳范畴。爹爹说,方才那人耳中流脓不止,显而易见是脓耳,这毛病既可能是突发,也有可能是常年的慢性病。突发的脓耳,脓水中带有血丝,且有明显的臭味,常伴随着耳廓疼痛;而慢性脓耳,则多发于伤风着凉之后,脓呈水样,没有臭味。不过,这也只是一般的诊断方式而已,若耳中还有其他病变,就得详细分析。”
她一边说,一边抬了抬头,试探道:“爹爹给那人开的药方,以升麻和甘草为主药,是内服汤剂吧?炙升麻和甘草都是医治痈疮红肿的良药,所以,爹爹认为,头先那人的脓耳,是突发性的?”
“……不错。”
叶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沉吟半晌,方道:“脓耳并不是什么罕见疑难病症,但你并非正经行医之人,能说得八九不离十,已算很不易了。可见你真个是下了功夫的。”
“嘿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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