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夫人倒是觉得意外,挑了挑眉,坐得又正了些。
这当口,恰逢平安将热水打了来,叶连翘也不要他人帮忙,自己洗过手,取了块新帕子来,替薛夫人将那面膜仔细洗去。
“是,直接卖了。”
她手上一边动作着,一边不紧不慢道:“原本我制那东西就不是为了卖钱,只是突然来了兴致,偶然为之罢了,心思压根儿就没再那上头,往后也没打算再操持这个。既然把方子卖了省心,我何必非将它留在手上不可。”
少不得,将前因后果与那薛夫人简略地说了一遍。
“是这样啊……”
薛夫人点点头,将脖子往前勾了勾,方便她替自己擦拭:“你若是做这等想法,我还能放心一些。”
这话说得蹊跷,叶连翘便把眉头皱了一下:“怎么了,您是觉得有什么不妥?”
“不妥……倒也谈不上。”
薛夫人思索了一下,缓缓道:“只是,凡事多留个心眼儿,总没有坏处。那医药行当,说起来是治病救人积功德的营生,可论到底,这城中哪家医馆药铺不是为了挣钱?就算是松年堂,买卖做得那样厚道,可若让他们成日里亏本,他们只怕也是不愿意的吧?这清南县城里,医馆药铺委实不少,更不缺开了几十年的老铺子,那些人,个个儿都成了精了,你若有心在这医药行里打滚,免不得是要吃亏的。”
她说着,拍了拍叶连翘的手:“你这美容养颜的买卖在咱清南县原本就新鲜,你就踏踏实实做这独一份的买卖多么好?旁的事,你能少掺和就少掺和——这医药行里,水深着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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