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连翘忍不住在心中嘀咕,先冲她行了礼,然后便也露出一脸笑容:“大夫人是松年堂的东家,也是光顾过我那美容生意的客人,怎么说这一趟都是我该来的。我是小辈,这又是我该做的事,您实在不必跟我客气。”
“听听,我说什么来着?”
苏大夫人愈加喜上眉梢,转头对身畔的丫头笑道:“这孩子就是懂事,怨不得我头回见着就觉投缘。小小年纪便是一身的本事,模样生得也伶俐,莫说是那清南县,在咱们这府城,照样打着灯笼也难找哩!”
说着便急唤叶连翘去她身边坐,又催着人去沏茶来,和颜悦色将叶连翘的手一拉:“我这回叫你来,固然是有些事要麻烦你,却也存着让你出来松快两天的意思,小姑娘家,成天在那药铺子里窝着,中药味虽好,但也架不住成天闻,还不把你给熏坏了?我看啊,你索性就在府城踏实玩几日,我让人领着你四处逛逛?还有平安姑娘也是一样,上回咱们在松年堂已然见过了,可千万别拘礼,该怎么着就怎么着,啊?”
嗯,敢情儿还得谢谢您是吧?
叶连翘没心情与她扯这些闲篇,抿唇道:“我既然来了,那肯定是要帮您把事情解决妥当了才离开,不过,恐怕我也不能在城里逗留太久。一则松年堂里得做买卖,离了我,给人瞧毛病的事便办不成,二则,我从没有来过府城,我爹不放心,这回是让我家哥哥陪着我一块儿来的,不两日他便有个活儿得立即去做,所以……对了,大夫人还是先和我说说,这段日子您究竟哪里不舒坦,服的是些什么药?”
苏大夫人闻言,脸色就变了一变,微微抬了抬下巴:“哦,也是呢,你一个姑娘家,来府城原就有些不方便,怪我,这事儿想得不周到了。”
她有些恹恹地摆了摆手:“唉,说起我那毛病,反正年年到了季节交替时,必然得来一回,吃的药来来去去也都是那些,我早习惯了。”
回身见使女送了茶进来,她唇边又浮出一抹笑容:“先不说这个,听说你们这些个惯常摆弄药材的,鼻子和舌头都特别灵,你难得来一趟,尝尝我这儿今年买的新茶,要是喜欢,回头带回去一些,我吃着,嫌它味儿有些淡了。”
叶连翘委实不喜欢苏大夫人这兜来兜去不入正题的说话方式,然而眼下在人家的地盘儿,也容不得她置喙,只好依言将茶盅端了来,抿了一小口:“我对茶真是一窍不通,在家时,家里人都是吃杂茶的,甚么芝麻盐笋都往茶汤里搁,这清茶喝得不多,好似……是淡了些。”
“你看,我就知道你同我口味差不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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