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策脸上敷着凉帕子,说起话来声音有些瓮瓮的,叶连翘一时没听清,唯有搁下手里拿着的膏子走过去,原本预备替他揭开,临时却起了个坏心,将那帕子卷起来一点,只露出他的嘴,憋笑道:“你说什么?”
然后她就看见帕子下方,卫策的唇角微微弯了弯。
也真是奇怪,从前她总将他看成个黑面神,然而自打她嫁过来,却越来越觉得他和善,这段日子,他几乎连眉头也不曾皱一皱,真怀疑从前她留下的印象,是不是自己长久以来的误解。
那张帕子稍稍有点往下滴水,把卫策的嘴唇浸得亮润,鬼使神差般,她垂下头去,飞快地在他唇上碰了一下,笑着道:“问你话呢,你方才说什么?我没听清。”
紧接着,她便体会到什么叫“自作孽不可活”。
卫策身手矫捷,对付她就只相当于是在捉一只小鸡崽,感觉唇上触到一样柔软的物事,心中一动,登时十分迅疾地捉住她手腕一带,就将她整个人拉进怀里,轻而易举把她摁在自己腿上跨坐好,另一手揭开面上的帕子,似笑非笑道:“来,你继续折腾,我看看你还有什么花样。”
叶连翘大窘,这个姿势实在太要不得了!想挣脱,偏偏被他牢牢扣住了腰,只得板着脸强撑:“谁折腾了?是看你长得好看才亲你,你不愿意的话,下次不亲就是了。”
一边说,一边探长胳膊,将那罐加了薄荷叶的膏子拿过来:“你好松开我了,不然我怎么给你搽?”
“就这样很好。”
卫策箍住她不放,把脸往她跟前凑了凑:“头先儿我是在问你,是否同程太守夫人打过照面?”
叶连翘无法,只得别别扭扭坐在他腿上,沾了膏子小心翼翼往他脸颊上晒暴皮的地方抹,一面道:“瞎扯,我怎么可能跟人家打照面?这几天,除开和娘出去买菜以外,我根本连家门都少出,哪会瞧见什么太守夫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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