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叶连翘点一下头:“不过是两句话而已。早间那档子事,现下已然解决,往后无论是柴公子还是蒋姑娘来铺子上,你们都莫再提。只是有一点,我要问问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——柴公子带了炭来,张罗着要在咱们铺子上生火盆,你们为何不拦着?”
夏青同阿杏阿莲顿时面面相觑。
“蒋姑娘的情况,旁人不知,咱们铺子上的人,却是最清楚的。咱们上午不烧火盆,就是因为她见不得火星儿,她既是铺子上的客,咱们原就该多体恤。柴公子不晓得铺子上有蒋姑娘这么个人,送炭来是好意,但他要生火,你们明知不妥,却为什么不拦着他些?倘若你们先就阻止了,又哪来这一场吵闹?”
阿杏阿莲耷拉着脑袋不开腔,夏青素来话少,回头看了看她姐妹俩,见她们仿佛没有开口答话的意思,只得吭吭哧哧道:“一开始,我们也拦来着,可柴公子,只以为我们是在同他客套,他又是咱不老堂的大主顾……”
“主顾就是主顾,哪有大小之分?”
叶连翘摇摇头:“再说,你也知他是个主顾,咱们与他,不过是买卖合作关系,他常往铺子上来,为的也只是闲聊走动,哪里用得着事事迁就?他给咱们送炭,是好心,这个情咱们该记住,但他并非不讲理的人,你好好同他说,难不成他会听不进去硬来?最不济,你编个谎,把这事儿混过去,不就完了?”
今次是她运道好,蒋觅云同她关系不错,柴北也明理,事情才没闹大,倘若来日,再遇上类似的状况,偏巧两方都是不愿吃亏的主儿,岂不麻烦?
说起来,真有点挂念松年堂的平安和元冬了。那两个女伙计,一个嘴皮子利索,不计遇上甚么难缠的客都能敷衍,另一个做事麻利,半点不要人操心,委实是两个好帮手。
可惜,那样的人,她这刚刚起了个头的铺子是请不来的。
“东家,其实我们也是有点慌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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