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彩雀点了点头:“说白了,干活儿还不就是为了挣钱吗?倘若府城真的更容易做买卖,我们又怎会不想去?只不过,这到底不是一件小事,所以,我才想同你讨个意见——你哥倒是兴兴头头的,百般想着要去,但无论如何,之前也得琢磨明白了,免得到时没抓拿呀!”
“是这个理儿。”
叶连翘应了一声,想了想道:“我去府城的日子也不长,木工营生在那边是个什么情况,我还真是不大清楚,不过阿策他是捕快,认识的人多,我哥手艺如何,他心里也有数,我倒可以让他帮忙打听打听。你们假使不着急,到时候我再写信与你们细说?”
又笑道:“这回那信,可别再落到别人手里啦!”
“哎呀,我理会得!”
吴彩雀有点不好意思,将叶连翘的手一拉:“我知道府城那地方人多地贵,我和你哥去了,少不得要花许多钱。你支撑一间铺子不容易,我今儿跟你说这个,并不是暗示你到时候接济我们什么的,纯粹是同你讨主意,你千万别想歪。”
叶连翘别她一眼:“我自己心里有数,很不需要你絮叨。你这糊涂人,若有那歪心思,也不会被人压得成天忍忍忍,气都喘不过了!”
“我糊涂?”
吴彩雀冲她抛了个眼风,轻轻一笑:“平日里她支使我,我便由着她支使去,多干活儿又累不死人,算什么呢?我只晓得,自己手头的东西别被人占了去就行。我跟你哥成亲这半年,他赚回来的钱,该孝敬家里人的,我一文也不会少,但余下的那些,却是我俩的,凭她再怎么说,我也不会多给出去一个子儿,她心里恼火,可不就只能靠着支使我来撒气?反正铜板都攥在我自个儿手上,我忍一忍她又如何?”
“哇,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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