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叶姑娘在那熏香的绢袋里找到了一颗砒石。”
苏时焕眉眼微动,低低地道。
“砒石?”汤景亭便呆了一呆,随即道,“不过嚜,绢袋中放置砒石,原本就极寻常,算不得甚么——苏大夫人晓得了,还不跟你没完没了地闹?”
“她不晓得。”
苏时焕面上浮出一星儿笑意:“叶姑娘将那砒石丢了,压根儿没说给大夫人听。这举动虽是冒失了点,却也不失为解决问题的一个好法子,只是我也清楚,她并非是为了我考虑,说一千到一万,她之所以这样做,纯粹是替她自己省麻烦罢了,但无论如何,她帮了我的忙。”
汤景亭其实特别想问,那么你在绢袋中放置砒石,用意真的只是为了杀虫去潮气那般简单吗?话都到了嘴边儿了,终究是没出口,喃喃道:“嚯,那丫头还真敢……也对,她方才跟我都敢呛呛呢,我看她就不知道那个‘怕’字该怎么写!”
苏时焕笑了一下,端起茶碗送到嘴边,却是迟迟没喝,片刻,复又放了回去。
“晚辈不瞒您,说实在的,对那叶姑娘,我也曾动过念头。别的姑娘见了大夫人的面,大都百般琢磨该怎么往上贴,唯独她却是躲都来不及,且她行事又有主意,若能同我在一处,也算是个助力。只可惜……”
他摇了摇头:“她对大夫人是那样,对我却也是如此,你往前踏一步,她便连连往后退,压根儿一点缝隙不留,既这样,我想,我还是早点去了这心思罢——况且,您也说了,她家是那样一种情况,府城那些人,尤其大夫人,是决计不肯应的。”
汤景亭简直目瞪口呆,胳膊一抖,茶汤泼在了手背上,竟也不觉得烫。
“哪有你这样的人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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