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掌柜自然有为松年堂各项事务做决定的权力,而苏时焕作为大东家,也没必要对于一间药铺事事过问。严格说来,整件事当中,他们每个人都不算有错,可这就像是一个注定的劫数,早早地摆在了那里,只等着她叶连翘一脚踩上去,在她打开那个樟木箱子的一刻,就已经躲不开了。
她张了张嘴,正想说话,旁侧汤景亭却是猛然一挥手。
“谁要怪你来着?”
他斜眼看着苏时焕:“方子是我送你的,那便是你的东西,原本你怎样使用,我不该过问,但我无法接受它从一张正正经经的药方,摇身一变成了个劳什子美容方!是谁把事情弄到这地步,我便找谁,与你何干?”
这不仅仅是不讲理,简直有些胡搅蛮缠,几乎是明摆着在说,我今儿还就是对这丫头不依不饶了。叶连翘将牙齿咬得死紧,指甲抠进手心,想堵他两句,却被苏时焕用眼神制止。
“您要这么说,整个松年堂连同我在内,可都把自己摘不出去了。”
苏时焕轻轻笑起来:“不知汤老打算如何罚我?晚辈自知理亏,绝对说不出一个‘不’字来。”
“哈!”
汤景亭一声怪笑,朝他面上一扫:“你不必替她打马虎眼,这事儿你是挡不住的,既然她与你没关系,那么只要她招惹到了我,我便决计不留情面——这话,我是当头当面同你讲过的!”
苏时焕脸色一变。
这汤老先生医术非凡,脾性更是倔强得十头牛也拉不回。只要他认准或做了决定,那便几乎是木已成舟,不容更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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