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眼皮覆着厚厚的树皮,嘴唇部位也被树皮密封住,就算意识清醒,也无法说话、睁眼。想要举起手动一动什么的更是不可能的事,他手臂皮肤上覆盖的树皮更厚,还被树根树枝重重裹住,一丁点都动不了。
没人知道他现在是否清醒。
如果没有人帮他了结,他也就只能这么慢慢熬下去,直到死。
从某种意义上说,这真的是种无比残酷的死法。
泽站在虬结的树根上,先帮人形树将身上长出来的小虫子捉掉,然后才开口:“阿爷,我刚去湖边看过绿波和孩子,她们都很好,再过四个月,孩子就能在他阿姆怀中睁开眼睛了。”
他与一名叫绿波的女树人结为伴侣,绿波已经怀了他的孩子,小家伙躺在孕花里,小小的五官已经很明晰了。
说到自己的孩子,泽的声音越发温和:“……等他睁开眼睛后,绿波应该会比较辛苦,得按着调皮的小家伙不让他挣脱孕花,否则他以后个子会比较矮小。”
“我没有给他起名字,想等阿爷给他起,您起的名字一向好听。”
“您会给他起什么名呢?”
他絮絮叨叨地讲了半天,然而四周静悄悄的。
没有一点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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