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陶酋长坐在五人中间,双手捧着那唯一一张羊皮卷,用手指指着羊皮卷上的字,逐字逐句,小儿学语似的笨拙地念:“如,果,在,路,面,随……”
“随……”
“随……”
他拧着眉头转头问旁边的鹘酋长:“这个字念什么?”
鹘酋长也把眉头拧成了个大疙瘩,盯着那字好一会,一拍大腿,半蒙半猜地猜出来了:“随,随意啊!”
工陶酋长恍然大悟:“哦——随意,对啊,随意,意,意……”
他用力地盯了那方块字,像盯着灭族仇人般用力,仿佛要牢牢地记在心底最深处,好一会儿才继续念下面。
“如果在路面随意排泄、吐口水、或者全身赤裸,那么女人将被……”读到这里,工陶酋长发现后面的字大多不认识,再也读不下去了,转头对着身后喊,
“断翎小兄弟,这后面都念什么啊?”
断翎此时正坐在石台上,手捏一根短短的炭笔,脸贴着羊皮卷,一笔一划无比认真地抄写叶羲写的法典。
叶羲只写了一份法典,他想尽可能地多抄写几分,最好能让每个酋长手中都有一份法典,顺便也能练练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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