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阿姆的,这些氏族人真扛饿啊,我是饿得腿都软了,他们还有闲心拖回领地慢慢吃……”锥虚弱地背靠一头巨蟾蜍瘫坐,目光幽幽地望着隔壁战场。
那边的氏族战士像蚂蚁一样将凶兽尸体一头头拖往领地。
战场离领地有好几公里的路。
仓盘也没力气了,趴在一头巨蟾蜍尸体上,翻着白眼,声音发飘:“咱们别管这些家伙,暂时跟他们比不了,就地吃吧,老子饿得眼都绿了。”
他取出短刀,刀刃将蟾蜍腿部的皮肉割开,然后目光一狠,埋头跟狼啃似的就是一大口。
一口腥臭的蟾蜍腿肉下肚,饥饿到缩成团的胃终于舒展了,仓盘简直要淌眼泪,叹息道:“活过来了——”他都不知有多少年没挨过饿了。
锥也哆哆嗦嗦地取出匕首。
高强度的战斗后,全身的肌肉都在酸得要命,特别是胳膊和手腕,肌肉突突突地跳,手指也在抖。
锥胡乱割了两大块腿肉下来,从怀里取出燧石。
仓盘将脸埋在蟾蜍腿里,啃的时候余光瞄到锥的动作,心中顿生钦佩,嚼着肉声音含糊道:“讲究啊,还要烤着吃?”
锥肃然回答:“羲城气节不能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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