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调整着是朕身后的靠垫,“能自己吃吗?”
是朕好似没有听见的样子。
士凉见他没有回应,犯了难。
喂他?开什么玩笑。
士凉心里也不好受。其实他想走,从一早醒来时他就想走。
他不知道怎么面对是朕,他是凶手。但他的逃离不完全出于他的自责,他仍然继续憎恨着是朕,憎恨着因是朕而起的过去。
他无法原谅,虽然知道自己是迁怒。
‘我这么恨他,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照顾他?’因为舍不得啊。
士凉坐在床边的椅子上,安静地看着是朕。
是朕歪着头,挺憔悴,眼睛没有神采。
他太疲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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