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年近不惑,虽然也算得上是门中的武学高手,但是与年少时的光芒万丈已然相差极远。
他同门师兄弟也曾劝过他多次,却无有效果,这太虚门是道家圣地,讲究随心而行,随意而修,对门人的所作所为,只要不脱离宗旨,一般不强加干涉,因此见劝说无果,门人也只好随他。
但私下议论之时,未免不暗自叹息。
此时耳听杨易说出书法之道在乎天资,中年男子将信将疑。若是寻常之人这么说,他定然嗤之以鼻,但他亲眼见到杨易写出眼前如斯妙品好字,已经对杨易生出高山仰止之情,倒是不敢轻易否定。
他是聪明绝顶之人,只是平时********研习书法,沉而忘我,未免显得有点痴痴呆呆。如今听了杨易之语,仔细想了一下,越想越惊,额头冷汗津津,霎时间汗透重衣,心道:“我这些年来何其蠢也!耗费光阴,舍本求末!我是太虚门弟子,修习武道才是正理,书画之道怡情尚可,如此耗费心力,纵然成就书法宗师,却对本门来说,又有何益?”
他脸上忽青互白,一身气息忽然凝重,忽然轻灵,过了一忽儿身子一震,双眼恢复灵动之色,哈哈一笑,对杨易行礼道;“杨兄,这幅字送我如何?”
杨易笑道:“悟了?”
中年书生摇头道:“哪里称得上悟?只是醒了而已!蹉跎光阴,舍本求末,谬之大矣!”
他将杨易写就的这副字轻轻卷起,双手呈给杨易,“借我看上几天如何?”
杨易伸手接过,笑道:“我现在可否继续前行?”
中年书生哈哈大笑,一掌拍下,已然将眼前的画桌拍成粉碎,一阵风吹来,木粉冲天而起,片刻间消失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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