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子修双手按住琴弦,定定出了一会儿神,狠狠盯了杨易几眼,问道:“清音入耳,何得污言相伴?”
杨易笑道:“我刚才说的可是有错?”
苏子修怒道:“若是在吃饭之时谈及茅厕屎尿,岂不大煞风景,令人作呕?这位仁兄,操琴之事那是阳春白雪极尽高雅,怎容的下里巴人?”
杨易摇头道:“看来你高高在上惯了的。”
他指着苏子修怀里的七弦古琴,叹道:“再阳春白雪之人,也少不了下里巴人之事。阁下琴艺不错,但心态不对,心境更是有所欠缺。在你眼里音乐有三六九等,但在我眼里却是没有什么阳春白雪下里巴人之分。”
杨易叹道:“老兄琴艺虽高,却少了几分人味。你观天地自然之理,发乎天然本性,琴音超凡脱俗,清新雅致,合乎天道,却不合人道,过于缥缈,缺了根基。你应该多在尘俗市井之中采采风,这样才真正有所突破。”
苏子修道:“依你说,乡间俚语,荒腔野调也能出来绝世之乐不成?”
杨易道:“荒腔野调,也有异趣。”
苏子修将怀里古琴递给杨易,愤愤道:“我倒要看看你的荒腔野调!还请指教!”
杨易不接他的古琴,笑道:“市井小民,又有几个人用得起如此名贵之物?”
苏子修脸上一红,道:“你要什么乐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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