座下马四蹄翻飞,声音远远传来,“文四爷,我看你那儿都好,就头上的这根辫子极为不顺眼,你有空还是剪了罢!”
文泰来本想在与杨易聊上几句,谁知杨易根本不再理会与他,跨马疾行,远远的走了。
此时红日西坠,残阳如血,寒风吹来,刮面如刀。
文泰来看着地下碎成了一片片的尸体,一股寒意涌上心头,“死了这么多人!他是怎么做到的?”
想到杨易刚才说的那句话,“你哪儿都好,就头上这根辫子不顺眼”,心中大不是滋味,将辫子拉到眼前看了看,又粗又大,黑黑亮亮,非气血旺盛之辈不能有此大辫子,平素与人闲谈,也有不少人对他这根辫子大加赞叹,常常说道:“文爷的辫子好生油亮!”
他听了虽然不以为意,却也决不至于生出厌恶之情。
但想到杨易金冠束发,玉带缠腰,一副前朝王孙贵族的扮相,较之自己头剃马字盖,光光的前额,只留一根大辫子的模样可是要潇洒百倍不止。
此时再看到手中的辫子,心里不由自主的感到厌恶起来,心想:“他这是看不起我啊!人家敢一身前朝装束大摇大摆的行走天下,自然对留有金钱鼠尾之人打心眼里瞧不起!”
他惭愧之余,转念一想,“大丈夫行事,又岂能单看表面穿着打扮?我现在忍辱负重,将大事做了之后,推翻清狗统治,到时候再恢复我汉家衣冠,也为时未晚!”
他想是这么想,但总是觉得自己有点自欺欺人,远不如杨易这般来的干净爽快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